乱穿衣

这些天西雅图很晴朗。似乎也很冷。我不太清楚。因为我穿得很多。在上海的时候，我就是如此。回来了，也没有变化。

在很久很久以前，也就是我第一次去美国以前，我在上海的冬天会穿很多衣服。比如说绵毛衫绵毛裤是必须。绵裤和毛裤在小时候还经常穿，似乎到了中学就从衣柜里消失了。毛衣依旧是主力。天最冷的时候会穿两件，其中一件会很厚。最后，我会在外面穿一件厚外套。这样，基本可以抵挡上海阴冷没有暖气和空调的冬天了。

不过，这一切到了美国就发生了变化。因为我的第一个落脚地是休斯顿。那里虽然不像夏威夷那样完全没有冬天，但是冬天也基本保持在摄氏15度以上。而且，由于空调的十分普及，室内温度常年在20度。像我这样，从家到学校又到家两点一线往复运动还主要依靠汽车的人，暴露在外的时间很少。所以，所有的厚衣服失去了必要。毛衣进了衣柜。绵毛衫则彻底告别历史舞台。一年到头都是T恤单裤。

不过，到了西雅图，出现了新的形势。西雅图的夏天，早晚也不过15度。到了冬天，基本在5度左右徘徊。而且，出现了大段走路的需要。暴露在外的时间大大增加。但是由于惯性，穿衣依旧是原来的风格。T恤作主力。单裤永远不变。夏天，有时外面会加衬衫。冬天，外面加厚外套。一到学校，进了室内，甩去外衣，还是T恤。

但是，慢慢地，这些都在变。几个冬天下来，毛衣慢慢地恢复了地位。开始是厚毛衣加薄外套或者薄毛衣加厚外套，慢慢变成厚毛衣加厚外套。回了次国，去了更冷的地方，穿了更多的衣服，回到西雅图来却也不再怎么减。最后，到了室内，也穿着厚毛衣。很习惯，也不觉得热。

一样的温度，非常不一样的穿衣。人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