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六月 29, 2011

看完了生活大爆炸

我昨天看Big Bang Theory第四季。就这样,我把现在拍过的四季都看完了。第四季里出现了Amy这个女版Sheldon。她是一个神经科学家,在聪明古怪方面不让Sheldon,结果就和Sheldon成了好朋友,一起鄙视其他人的智力。对于编剧把神经科学和理论物理的高手并列这种做法我很赞赏。就好像武打书里武当和少林的掌门地位相当,而什么峨嵋啊、衡山啊就要低一点。编剧认为神经科学和理论物理高人一头,而微生物学、实验物理什么的就要等而下之。照这样说来,我也是名门大派里的一员了。呵呵。

不管怎么样,未来一阵子没有趣的电视节目看了。正好可以好好看看书。

和爱因斯坦一起走太空步

我从图书馆借到了这本新出的书:《和爱因斯坦一起走太空步》。这本书刚出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书评,然后在我们这里的图书馆预订了它。当时图书馆甚至还没有进这本书呢,而预订的人已经排了几十个。等了半年,才终于轮到了我。这就是我不愿花15块钱买书的代价。

这本书是一个记者写的。他讲的是他自己作为一个普通人如何通过训练达到超常的记忆力的事情。这个训练似乎也不算特别艰难。一天一小时,一年后,你就可以在数分钟内记住一副扑克牌的完全顺序了。从一个神经科学家的角度来看,这本书的作者还是做了很多功课的。他也提到了许多当前神经科学的研究,他采访过的一些科学家我甚至认识。所以这本书我觉得还是相当靠谱的。

我还没有看完这本书。但是我已经看到了很多有趣的观点,包括从一些我以前没有想到过的视角看问题。比方说,书里提到一个人说,人对时间的感受和他所能记住的事件有关。如果一天一天都很平淡,没有什么值得记忆的内容,时间就会过得很快。然后这个人就想努力多记忆一些东西,让时间过得慢一些。我现在就从觉得时间过得快,也许这正是我需要做的事情。

书里提到的这些有意思的事情,说不定以后我都会去尝试一下。

日式饭店

星期六的时候和几个朋友到附近一家叫做四季的日式饭店去。日式饭店在美国很多,我也不算陌生。不过这却是我第一次去一家真的有厨师在你面前耍刀玩花样的日式饭店。

我们进了饭店以后,围着一个大铁板坐。过了一会儿,一个带着高高的厨师帽的人推着装满了生食料的小车过来了。他一过来,就先玩了一会儿刀。然后又把一个鸡蛋抛来抛去,最后打了鸡蛋在铁板上做了份蛋炒饭。接着他又在铁板上炒了份面条,分给大家。然后才是主菜,也就是各种海鲜肉类的烧烤。他把什么虾啊带子啊牛排啊在铁板上铺了一片,一会儿翻一下一会儿洒点儿酱。一会儿弄一团火出来逗一下大家。反正还是很有娱乐性的。最后食物到了我们盘子里的时候,他也结束了表演,推着小车就走了。

所以这顿饭吃得还是很有乐趣的。不过真要说味道,我觉得也就马马虎虎。 不过这也是我对日本菜的总的看法。日本菜其实跟烹调水平关系不大。比方说生鱼片之类,我觉得跟厨师的水平没什么关系。而像今天的烧烤,与其说是烹调表演,不如说是杂技表演。

另外,其实这家饭店从服务员到厨师都说中文,至于他们是大陆、台湾、香港还是ABC就不知道了。

星期五, 六月 24, 2011

Facebook

我往facebook上上了一堆我的照片。它们基本反映了我莅临秘鲁时的光辉形象。至少我这么觉得,因为我精挑细选过了。

两天过去了,两个赞 。

Stella往facebook上上了一堆她的照片。

半天过去了,四个赞。

Stella得意地笑。


但是,我的照片是Stella照的,Stella的照片是我照的,而且,我认为,赞的数目表明了摄影的技巧。

所以,我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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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愉快的星期五,上班连堵车都没有。

星期三, 六月 22, 2011

Freakonomics

我看完了这本可以翻译作《另类经济学》的书。这本书是由两名非正统的经济学家写的书。其实书的本身和经济学并没有特别大的关系。书里讨论和分析了几个看起来并不太相关的案例来表达一个中心思想。而书的中心思想我以为就是我们要用科学的眼光看问题,而不要依据“常识”或者“直觉”。而所谓科学的眼光,我觉得主要就是统计学。

这本书写得非常生动。因为它讨论的问题很有趣。比方说,它有一章讨论孩子教育的问题。孩子如何教育,当然是仁者见仁的事情。问题是,许多专家、学者提供的建议、学说等等往往并非建立在科学的基础上。这本书则通过一个美国政府所做的大规模统计样本,运用回归分析来研究这个问题。最后得出的结论非常让人吃惊:父母对孩子的教育对孩子的影响,至少在早期(大学以前)是没有统计意义的。根据他们的数据分析,对孩子的主要影响是来自于遗传。书里用一整章来讨论这个问题,我在这里显然不能全面地复述他们的论据。但是我很欣赏他们以统计为出发点来讨论问题的方法。我认为这要比凭空推断科学得多。

我一直觉得,统计是对普通人来说最重要的一门学问了。如果没有统计学的基本了解,一个人就无法正确地了解世界。我常看到的谬误有:用个例来代替全局,混淆因果关系和相关性,错误理解独立事件,还有就是不了解prior probability。不过这些错误就算是学过统计的人也容易犯,因为我们的大脑不是为了统计学而设计的。我们的大脑是为了生存而设计的,在大自然里,很多时候一个迅速的决定比正确的决定更重要。但是如果我们要依靠大脑的“直觉”去做复杂的决策,那就不对了。

所以,我非常推荐这本书。书写得非常生动而且通俗易懂,不像我在这里甩了一堆术语来吓人(当然,考虑到我的博客的读者都是博士硕士,也不算过分)。特别是最近有了宝宝的新爸爸新妈妈们,你们看了这本书就可以放心了。你们的博士硕士学位基本上可以保证你们的宝宝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星期二, 六月 21, 2011

网上听广播

网上听广播也不是新鲜事了。不过因为现在手机也可以上网的缘故,我最近开始在下班回家的路上用手机连着汽车的音响听上海的广播电台的节目。效果相当不错,基本连贯,而且是实时的转播,和上海本地完全同步。

因为我们和上海的时差是12个小时,我下班正好是上海人上班的时间。上班、下班,其实都差不多,反正就是人多车慢的时间。于是,每天我听主持人说上海交通状况如何啊,哪里有堵车啊,请不要走哪里的高架公路啊什么什么的,感觉好像我就在上海一样。

目前我最经常收听的是103.7的《早安新发现》节目。节目有音乐有新闻还有智力题,比较有趣。我时常有打长途电话去上海抢答智力题的冲动。要是答对问题,还可以为我的老爸老妈赢一箱光明牌牛奶。这个节目的缺点是广告太多,听着烦。

我也会听别的台。有一次我调到上海戏曲广播电台,他们正在放苏州评话,讲水浒故事。好久不听苏州话,把我逗得笑不停。Stella坐在我边上只有莫名其妙的份。谁让她不努力学习阿拉格得的方言的呢。我也尝试听过武汉的广播。其实节目风格和上海的电台很相似,不过对我就缺少了一点怀旧感觉了。不过,我喜欢听广播里面的人说武汉话,很好玩。

星期一, 六月 20, 2011

辛苦了肚子

星期六是我的生日。先前有朋友请我们星期六去他们家吃饭。当时我们没怎么想就答应了。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样一来,我的生日的晚上要在别人家做客了。

不过Stella同学还是执意在星期五拉着我先去饭店吃了一顿,算做庆祝。我们去的是石头城中心的越南饭店西贡之味。这家店的越南菜有点特别,应该算是越西合璧吧,菜的样子非常好看。不过我觉得我点的胡椒虾有些太甜了。吃完了之后虽然很饱,我们还是跑去买了一个我喜欢的冰激凌蛋糕,回家休息了一下肚子之后才吃。

本来星期六去做客也不想跟人说我生日的事情,免得麻烦人家。结果,他们在facebook上发现了这件事情。结果,又准备了蛋糕。晚饭的时候,大家包括小朋友一起给我唱生日快乐。这么热闹的生日我也很久没过了。我自然很高兴了。晚饭是朋友的爸妈掌厨。正宗云南菜。很大盘子的菜摆了一桌,还有非常有特点的辣酱。我们口福不浅。缺点是又吃得太撑了,到第二天早晨都还不想吃饭。我们吃罢了饭,又玩了牌,半夜才回到家。Stella同学又变出一张生日卡来,上面虽然只有几句话,但是说得正是我最想听的。于是,又自己美了一晚上。

星期天的下午,又出去和另外的朋友BBQ了一下。再次吃得很撑的回家。

这个周末真是辛苦了我的肚子。

星期五, 六月 17, 2011

Lost cities

我看完了The Lost City of Z这本书。这本书关于的探险家Fawcett的悲剧结局让人唏嘘不已。我觉得他的失踪实在是很可以理解。在这个瘟疫横行、危险四伏的丛林里,几个人在里面走不出来再正常不过了,即使他们是经验丰富的探险家。不过另一方面,关于这个传说中的失落的城市Z作者也提出了一个答案。根据作者,最近的考古发现的确发现了巨大的印第安人的聚居点。只是因为当年的建筑完全是用木头之类容易腐烂的材料,所以现在留下的痕迹已经很少。而当年的文明衰败的主要原因还是欧洲人带来的病菌。据说这些病菌导致了土著人口减少90%以上,而剩下的人无法完全继承原有的文明,所以目前他们只能退化成相对原始的生活方式了。

我有时候也会考虑这样一个问题。如果一场大灾难抹去了我们地球上一切人造的东西。而剩下的人类被困在一个完全自然的环境里。假定一开始我们还有掌握所有技术和知识的科学家 和工程师,我们需要多久才能恢复我们的文明呢?类似的一个问题是,如果我坐着时间机器回到古代,比方说春秋时期,我能够多大程度帮助他们加快文明的进程呢?对于前一个问题,我的看法还是相对乐观。对于后一个问题,我觉得就算假定语言可以相通,我能做的也很有限。

星期四, 六月 16, 2011

我的人生第一研

让我在这里先来讲述一下我的职业生涯里做的第一项研究。为了适应不同读者/听众的要求,我准备了两个版本。

版本一:一分钟精简概要版

我的研究是想知道,如果我们需要提升我们的感官的能力的话,我们的大脑会做出怎么样的调整。比方说,你想成为音乐家,你要练听音;你要卖染料,你要会辨别细微的色彩区别。在这种情况下,通过学习和训练,我们能够提升我们的感觉能力。而我的研究发现,这种感觉能力的提升不是因为眼睛或者耳朵这些感觉器官本身变得更厉害,而是因为大脑皮层里的某些专门处理相关信息的神经细胞变得更加灵敏。

版本二:三十分钟时间杀手版


经常有一种说法,脑子越用越聪明。这到底对不对呢?我的研究就是关于这个的。

在我之前的科学研究发现了这么一个有趣的现象:成年人的大脑里的神经细胞数目要比新生儿少很多(有一项研究说少41%)。在婴儿时期,他们大脑里的神经细胞就开始不停地死亡,而这个过程是和婴儿所处的环境息息相关。简单的说呢,在他们的环境里有用的细胞就被留下了,而没有用的细胞会被淘汰。在大脑的发育过程中有“关键期”这个说法。在这个关键期里,大量的神经细胞死去,同时,剩下的神经细胞之间形成了复杂的连结来适应外来环境所带来的刺激。过了关键期,大脑的神经网络的结构就基本定型,大脑的功能也就基本稳定下来了。

关键期对一些疾病的形成是非常关键的。一个例子是婴儿斜视。如果婴儿因为斜视两只眼睛不能聚集而产生重影,大脑从两只眼睛那里收到的信息不匹配。结果大脑会只采用一只眼睛送来的光影信息而忽略另一只眼睛送来的信息。如果在发育的关键期里这种状况没有纠正的话,大脑里处理没有用到的那只眼睛的信息的神经细胞就会永远消失。而这个婴儿长大了以的视力就会受到永久的影响,哪怕是他的眼睛视力得到纠正也是这样,因为他的大脑已经定型了。

这种发育方式其实对于帮助我们适应不同的环境是很有用的。想象一下一个生活在丛林里整天看到的是参天大树这样环境的人,他对视力的要求是和生活在旷野之中的人有很大不同的。因为在密林中不能远望,相反他的眼睛需要在近距离能迅速分辨在繁茂的植被后面隐藏着的潜在危险,比如说蛇、豹子等等。而生活在旷野中的人,更需要远望去发现狼群、水草这样的目标。在发育过程中,大脑通过对环境要求的识别来选择发育的方向,使得我们能够更加适应我们生活的环境。

但是问题是,我们在长大成人之后,有时也会面临新的环境和新的要求。这时候我们的大脑已经过了发育的关键期,那么我们的大脑还能做调整来适应新的要求吗?

从对一些病人的研究来看,答案是肯定的。比如说,我们经常听说,在一个成年人因为某种原因丧失视力之后,他的听觉的能力会大大提升。通过对猴子的类似情况的研究指出,这种变化不是因为耳朵或者周边神经系统的敏感度发生变化,而是因为大脑发生了变化。甚至有研究发现,后天造成的盲人的大脑里主管视觉的大脑皮层会开始对声音有反应,这说明大脑也会把原来处理视觉的神经元开始用作别的用途。

不过,这种损伤所造成的大脑变化的例子是非常极端的。而我更想知道,正常人的大脑的感官系统会不会因为通过学习和训练而发生调整。

我自己就有一个有趣的例子。我漂洋过海来到了美国。这里有不少白人蓄着大胡子。而我刚过来美国的时候发觉,一旦他们留的胡子一样,我很难从他们的脸分辨出谁是谁来。这多半是因为我在中国很少见到大胡子,大脑不太适应这样的任务。但是在美国呆的时间久了,这个问题渐渐地也就没有了。

很多科学家定量地研究过我们感觉系统的能力,这种定量的研究方法也叫心理物理学。为了能够作到定量,他们训练一些人做的测试都是可以用数字来衡量的东西。我的实验里用到的是一个判断角度的测试:判断两个图形的倾斜角度是不是一样。据发现,经过训练以后,人们能够检测出来的最小角度差有明显的提高,有时可以达到一个数量级以上。有趣的是,这种感官能力的提高常常有非常明显的局限性。就按上面判断角度的测试来说,如果在整个训练过程中,受测试的人所判断的角度都在45度左右(比如说让他们比较44度和46度的差别),那么在训练之后,他们判断45度角的能力大幅提高,但是如果用135度角去测试他们,他们的能力却没有什么进步。这个发现说明,这种训练的结果的确是仅仅限于我们的感官系统,而不是因为我们更加能够集中注意力之类的高级认知方面的学习。

但是问题也随之而来,为什么不是眼睛得到了训练,而是大脑呢?我们做这个结论的一个理由是:眼睛里的视网膜细胞是不区分角度的。它们大致类似于数字照相机里的感光像素,每个神经细胞报告它所对应的像素的亮度。是大脑把这些细胞所传送来的信息综合在一起,形成对角度敏感的神经细胞。如果是眼睛里的这些视网膜细胞通过训练变得更敏感了,我们对所有的角度的判断能力应该都有进步。但是情况不是这样。

为了获得直接的证明我们的大脑在经受了这样的训练之后发生了变化,我们训练了一些猴子去做这种关于角度的测试,然后在他们做测试的时候测量他们神经细胞的反应。我们用非常细微的电极去测量大脑里单个神经细胞的活动,这些电极可以测到神经细胞发送的脉冲。我们测量的这些神经细胞位于大脑的视觉皮层内一个叫做V4的区域。它们会根据不同的视觉信息发出不同的反应,也就是频率不同的脉冲。比方说,一个神经细胞对倾斜角是90度的图形特别敏感。每当猴子看见这样的图形的时候,这个神经细胞就会发出频率比较高的脉冲,而看到倾斜0度的图形的时候,这个神经细胞几乎没有反应。大脑里存在着无数类似这样的细胞,它们涵盖了所有可能的倾斜角度,这些神经细胞也就是大脑得以感知角度的基础。而我们发现,如果我们用45度角的图形对猴子进行长期训练,不但他们判断这个角度的图形的能力大大提高,而且他们的大脑里对45度这个角度敏感的神经细胞数目增加了,而且它们的敏感程度也增加了,同时对其他角度敏感的细胞则没有什么变化。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证据,来支持训练是可以改变大脑的这个假设的。

整个实验花了我们几乎五年的时间。为什么呢?首先,我们需要训练猴子去学习判断角度的测试。我们用电脑显示图形,然后教给猴子按不同的开关来代表他们的判断。如果猴子做对了,就给他们奖励,通常是喝果汁。我们从非常容易的测试开始,一开始的角度差是90度,等猴子明白了他们需要做的事情之后,再慢慢减少角度差,增加难度。直到最后,猴子的判断能力到了一个瓶颈,无法再提升了,这才算训练结束。这个训练过程对一只猴子几乎就是一年时间。我们前后训练了三只猴子以便比较印证我们的数据。然后在训练之后,我们要去测量神经细胞的反应。我们需要在大脑不同的区域收集许多细胞的数据。大脑里神经细胞数以百亿,而我们每天能够测量的细胞多则四、五个,少则没有。当然我们也不是完全大海捞针地盲目去找,我们知道在脑后部的神经细胞掌管视觉。我们只是需要寻找具体和学习相关的神经细胞的位置。尽管如此,我还是需要测量大脑的许多区域上千个细胞。最后我们在V4这个区域发现了这些和训练相关的神经细胞,这又是三年多的时间。这个漫长的实验最后给我带来了一页博士学位的纸。

通俗易懂的高深

经常有人会问我,究竟做些什么研究。通常我对这个问题的回答都很难令我自己满意。对于业外人士,我觉得我的理想答案应该符合两个要求:一是应该通俗易懂,二是应该点明我的研究工作的伟大意义,免得让人觉得科学研究是浪费国家经费。而我觉得仓促之间就要编出一大段话来满足这两个要求,对我是有困难的。所以我决定,我要准备一个版本,来应付未来类似这样的问题。一来可以向大家普及科学知识,二来可以满足我作为一个科研工作者的虚荣心。

所以,未来的几篇博文就将是我对于我自己研究的一些总结。欢迎大家提出问题和宝贵的意见,我也会不断修改更新,直到我精疲力竭为止。

星期三, 六月 15, 2011

大检查

最近,我们部门要接受一次动物保护部门的检查。这种检查三年一次,主要是检查我们有没有遵守动物保护的各种规章制度。一旦检查没有通过,我们部门的所有实验室就要停止一切和动物有关的研究活动,纠正错误,直到检查合格为止。所以,这件事情很重要。我们半年前就开始层层传达,级级通知,要做准备。

准备工作中的一条自然是卫生。所有的实验室都要一尘不染。传说检查人员会带着白手套,走到随便什么地方伸手一摸,要是发现手套黑了我们就完了。我虽然觉得这个传说不太靠谱,但是这也反映了这次检查的卫生标准是很高的。

所以我们部门里在正式检查之前先派人到各个实验室勘察,发现问题改正问题。三个月前先查一次,两个月前再复查一次。因为下个星期就是正式的检查了,所以现在我们每天都被检查一次。我都快被查傻了。

到了下个星期的时候,检查人员会在我们大楼里逡巡。要是你有幸碰上了他们,他们还会考问你对于规章制度的了解。所以,我现在正在考虑下星期是不是要请病假,免得到时候答不出问题。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件事情有点烦。

星期二, 六月 14, 2011

The Lost City of Z

最近我的睡前读物是这本叫做The Lost City of Z的书。这本书是讲探险家Percy Fawcett探索亚马逊丛林寻找传说中的城市的纪实故事。Fawcett最后的探险是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他没有最后取得成功,迄今没有人知道他的最后归宿。作者想跟随他的脚步来解开这个谜团。

显然,我对这本书的兴趣起自我最近的秘鲁之旅。这次旅行让我对美洲的印第安文化产生了浓厚兴趣。虽然我还没有读完这本书,可是我觉得这是我最近读过的非科普书里最有趣的一本书了。书里描述的亚马逊丛林跟我以前知道的很不相同。探险家的探险经历非常刺激。而且,到目前为止,人们还是没有能够很好地了解这片丛林。单是秘鲁一侧的亚马逊丛林里据说就存在着十五个完全和外界隔绝联系的部落,更不用说巴西那一侧更加广阔的丛林地带了。这些人生活的环境是现代“文明世界”的人完全无法存活的环境,然而他们却在其中能够生生不息。要能够了解他们的文化和生活会是多么有趣。

但愿我们能够完善地保护地球上这最后一片没有被现代文明渗入的空间。

星期一, 六月 13, 2011

为什么我做不了数学家

我最近借了一本数学科普书来看,书名叫做欧拉博士的著名公式。这本书讲的是为什么著名的欧拉等式是数学中最美的体现。这个等式是这样的:



因为这个等式集中了数学里最重要的几个数字,把他们联系成一个简单的等式,所以大家都认为这件事情很美妙。

虽然我知道这个结果从N种角度都能推演出来,可是我还是觉得它看着很晕很玄,超过了我肉脑凡胎的理解能力。

Wikipedia说,高斯说过这么一句话:如果一个人不能一眼看懂欧拉等式的话,他就做不了一个伟大的数学家。

所以,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做不了一个数学家。很高兴我没有入错门,不然到现在岂不是就欲哭无泪了吗?

Girls Night

星期六的时候Stella告诉我说朋友家有Party,然后我就兴高采烈地跟着Stella一起去了。到了人家里,我才发现屋子里全是女孩,原来她们原来的计划是搞一个girls night。不过大家没有把我当外人,在大家的再三的挽留之下,我留了下来。同时,我还负责了在家切西瓜,外出买啤酒,还有消灭盘子里剩下的肉之类的力所能及任务。在女孩们热烈地进行她们的girls talk的时候,我一个人气定神闲地坐在一个角落里看一本关于经济学的书。这本书相当有意思。在回家的时候,我把这本书借回了家。

在意外地参加了一次这样的活动之后,我感觉到girls night显然没有halo night有趣。我的存在估计也阻止了任何激动人心的事情的发生。当然,halo night如今也只是一个美好的回忆罢了。我现在对生活品质的追求退化为一张舒服的靠椅、一本有趣的书(iPad也行),再加一杯可口的饮料了。

星期六, 六月 11, 2011

意外和非意外

秘鲁归来,我兴奋地跟老妈电话,来叙述一下我的旅行经历。

结果老妈说,老爸在我出去玩的几天里身体不舒服,住院观察了六天。还好现在他已经恢复了一些,没有大碍了。

这个意外让我一下子感觉很糟糕。老爸生病,我却在外面瞎玩。

另一方面,这个意外其实也不那么意外。自从老爸上次中风以来,他的身体就一直没有完全恢复。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心血管这个定时炸弹的引爆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我需要认真地考虑一下未来,做一个计划了。我觉得留给我孝敬爸妈的日子也许只有十年不到了。这件事情我非常不愿意去考虑,觉得很可怕,但是我也不能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子里,假装这件事不会发生。

唉,为什么时间不能静止,让我们多享受一点现在呢。

星期四, 六月 09, 2011

从印加帝国想起

在去秘鲁之前,我对印加帝国也有些了解。我觉得这么一个庞大的国家,在数百个西班牙士兵的入侵之后就土崩瓦解了,这真是不可思议。但是,在我参观了印加人的遗址、博物馆的收藏之后,我觉得这件事情其实也不奇怪。以西班牙人为代表的西方文明的确在当时要先进很多。当然,西班牙人的残忍和狡猾让我非常同情印加人。但是,如果印加人的军事、科技如果能够发展到至少相当于中国两汉的程度,他们也不会迅速被西班牙人打败了。现在,我们只能凭吊他们巨大的石头建筑叹息了。

可是为什么印加人乃至整个美洲的原住民的发展要比欧亚大陆慢呢?我觉得原因是是地理上的孤立造成了他们生活在一个相对缺乏竞争的环境下。如果没有外部的压力,有时候你就会缺乏进步的动力。

我又继续想到,现在我们整个世界充满了竞争。也许这是件好事。这样大家都有压力,不得不进步。如果未来世界一统,大家都很幸福地生活,安居乐业,也许这就是我们文明进步的尽头。直到有一天外星人到来,把我们都灭了,就跟当初西班牙人把印加帝国灭了一样。

MyTouch 4G在秘鲁

如果你看我的Facebook网页,你会发现我几乎很少更新我的Facebook,除非我出去旅游。我平时不太更新的原因之一是我上班的地方把Facebook给封了,电脑上不了,手机没信号。而我出去旅游的时候,我可以轻松地用我的手机MyTouch 4G到处上网。

这次去秘鲁,我也把我的MyTouch 4G也带在身边。当然,我不打算国际漫游,这个太贵了。我靠它上网。秘鲁的旅馆似乎都有wifi,所以我靠着我的手机wifi上网还是很方便。可以看email,查资料,上facebook什么的。手机玩facebook的方便之处是,从拍照到上传整个过程一条龙,非常简单。Android还有对照片简单处理的apps,什么裁剪啊,加个字幕啊什么的都很方便。相比之下,我的尼康上的照片虽然质量好些,但需要很费劲地处理才能放到网上共享。而且,现在手机照相机的质量如果拍拍风景什么的已经很不错了。拍小电影的质量更是超过了我的小数字照相机。

我的手机的GPS功能也可以在秘鲁用。不过这次我们不自己开车,所以真的用到GPS的机会不太多。

星期三, 六月 08, 2011

气温

今天的天气预报最高温度是38摄氏度,转换成华氏是显得更加激动人心的101度。今年的夏天才开始没几周,已经屡次在100度附近徘徊。看起来,今年的夏天又会非常酣畅淋漓。我坐在冬暖夏凉的办公室里兴奋。

星期一, 六月 06, 2011

波澜不惊的周末

在旅行回来,一个平静的周末正是我们需要的。我们洗了衣服,买了菜,别的几乎什么劳动都没有做了。

至于娱乐活动,我们去画笔同学家吃了烤肉。我吃得饱饱的回家,甚至都没有摸一下烤肉的夹子和切西瓜的刀子。这样偷懒的娱乐方式真好!

并且,我们又去图书馆借了一些书。我发现整个五月份,如果不算上秘鲁的旅游书,我一本书都没有读完。我觉得这样不好,我要继续孜孜不倦地读书。

还有,星期五的傍晚,我们在外面闲逛。我把玩了B&N出的最新的电子书nook。 很小巧,手感很好。只是我还是不喜欢e-ink的缓慢。尽管如此,晚上我就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背着Stella偷偷摸摸地去买了一个回来。

星期日, 六月 05, 2011

流水账的更新

周末的时候,我辛勤地更新了我的秘鲁流水账,添加了不少文字。当然,我猜来看我blog的人不会是因为我妙笔生花的文采,我也添加了一些照片以方便喜欢看图识字的读者。所以,请大家重新阅读我的秘鲁九篇,以让我博的访客计数器迅速增长。

最后,我想用一个字总结一下我的秘鲁之行:值。

星期五, 六月 03, 2011

在秘鲁练习西班牙语

大家知道,西班牙语在各地都有不同。而且,因为有许多西班牙语国家,所以不存在类似普通话地位的标准西班牙语。虽然许多学习西班牙语的人把西班牙的西班牙语当作标准,但是美洲人并不这么认为。从历史上说,美洲的西班牙语很多方面保留了殖民时期的西班牙语的特征,而西班牙本土的语言反而在此之后产生了变化。

秘鲁曾经是西班牙在美洲的政治中心,所以秘鲁的西班牙语相当“纯正”。我个人觉得,他们的口音要比墨西哥人的好懂多了。发音很清晰,不像墨西哥人很多说话跟嘴里含着枣子一样。另外他们也不像现在的西班牙人说得那么快。所以,我觉得在秘鲁是练习西班牙语的好机会。

我们在Cusco参加的Sacred Valley的tour的导游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例子。他的解说非常清晰,语速也不快。而且,他把同样的话会用西、英两种语言重复一遍。这对只听英语或者西班牙语的人来说可能是浪费时间,但对我来说简直是太棒了。一个没听明白的词马上就可以听到解释,比看带字幕的电视还好。我觉得,我能听懂他的西班牙语解说词的80%,另外20%跟着英语一对照,也能基本反应过来了。

不过这只在于听。我的说的能力还很糟糕。主要的练习是在市场里讨价还价了。市场的小贩很多不会说英语。还有在餐馆点菜。不过这些地方能用到的语言也很有限,所以得不到太多的锻炼。

不管怎么样,我觉得这次是我周游美洲运用我的西班牙语最成功的一次了。一方面可能是被逼的,因为秘鲁当地会说英语的人比我去过的其他地方的要少。另一方面,我觉得秘鲁的西班牙语的确容易理解些。

秘鲁的饮食

Lomo Saltado
秘鲁烹调就在几个月前被美洲国家组织认定为美洲文化遗产。可见,秘鲁烹调在美洲是非常有地位的。它的关键字在于融合。秘鲁菜所受的主要影响应该有三个:其一当然是土生土长的安第斯风格,其二是来自西班牙包括阿拉伯的菜肴,其三,非常有趣的是来自中国的影响。

秘鲁最有名的两道菜正是这三大要素的体现。其中之一是Ceviche,基本是生鱼片用洋葱、醋等等各种调料腌制。入口既有生鱼片的鲜嫩,又有这种特殊调料所带来的爽口的酸辣,非常有特色。而其二这道菜叫做Lomo Saltado,直译过来是跳跃的牛肉条。为什么是跳跃的呢?想一下中国的大厨炒菜的时候不是经常把锅上下抖动,锅里的菜看起来像是跳了起来一样。这就是这个名字的出处。这道菜,正是源自中国厨师的炒牛肉丝,只是被秘鲁化后,肉丝变肉条,配菜加上了安第斯风格的土豆和玉米,成为的秘鲁国粹。这也体现了中餐在秘鲁和在美国的不同。美式中餐中的名菜左宗鸡美国人都爱吃,但是它依旧被定位为中餐,不被美国人当作美国文化的一部分。而秘鲁中餐已经融入了秘鲁文化,菜已经成为了秘鲁菜,而不再被当作外来的东西了。

当然,秘鲁中餐还是有自己的专门的菜馆。它们被当地人叫做Chifa,源自中文的"吃饭"。我们也尝试了一下。按中餐的标准来说,它们都太秘鲁化了。

秘鲁其它独特的菜点,包括烧烤牛心(antigucho de corazon)、烤驼羊(alpaca)、烤豚鼠(cuy)、各种土豆、炸大玉米(这种玉米的玉米粒比我们常见的玉米大数倍)等等。这些里面,我没尝试烤豚鼠。因为豚鼠实在是可爱的动物,而且他们的烤法是一整个完整地烤,上菜的时候你的盘子里就是一只呲牙咧嘴的豚鼠趴在那儿,我感觉下不了口。烤牛心的质地比牛肉紧一些,不能说更好吃,只是吃个新鲜。驼羊的肉也和牛肉相仿,对我来说也属于新鲜一类而已。

最后说一下秘鲁的饮料。秘鲁的国酒,就是Pisco Sour。这种酒的特殊之处是它的调酒配料之一是蛋清。所以它的颜色也有一些像蛋清,上面浮着一层泡沫。酒本身甜甜的,入口易但是度数却也不低。所以不能多喝。秘鲁最有名的啤酒是Cusquena。我对啤酒没有研究,不好评论它的好坏。软饮料里,当地的特产Chicha Morada是一种用紫玉米做的甜饮料。它的颜色紫红,如果不告诉你的话你以为是果汁,完全没有玉米的味道。我很喜欢。另外一种本地产品Inca Cola,是浅黄色的碳酸饮料。我觉得口感让我想起了以前在国内喝过的某种饮料。我挺喜欢,也经常点。

最后,推荐几篇我在一个叫Cuzco Eats的网站发掘的几篇文章。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更深入地了解秘鲁的饮食:

Lomo Saltado: A Dish of Nation Building 这一篇介绍Lomo Saltado
A Romance of Chinese in Peru: Chifa 这一篇非常好地介绍了秘鲁中餐
Ceviche, History’s Treasure 这篇介绍Ceviche

秘鲁流水账 IX

城里的遗迹
星期一是我们在利马的最后一天。

早晨我们去了在Miraflores的另一处利马文明的遗址Huaca Pucllana。这片遗址坐落在城市中间。在住宅区里冒出这么一个金字塔,也是相当有意思。也许因为目前挖掘工作还正在进行,参观只能由导游带领,不能自己乱走。据导游说,其实这片遗址的面积是目前开挖出来的数十倍,但是因为大多数部分现在都在居民区的下面,所以目前只开辟了这个金字塔所在的地方为遗址保护公园,进行考古活动。

这是一个由古老的利马文明留下的遗迹。他们的建筑特点是材料是用泥晒制的砖块。这种砖块也许不太耐雨水,但是利马这一带的沙漠气候里没问题。有趣的他们的砖块砌的时候都是竖着的,而不像我们一般平躺着。这种砖砌的建筑风格河后来的印加的大石头建筑风格迥异。有趣的是在金字塔的一侧被人挖了几个洞。据说十九世纪的中国劳工的聚居地在这个金字塔的附近。按照秘鲁人的解释,因为中国人喜欢把墓葬修在古迹边上,所以这些中国劳工就在金字塔边上挖洞做墓地了。我猜可能是他们的风水先生的功劳。

整个遗迹本身不算很大,我们花了一个小时跟着导游参观完毕。

中午的时候,Stella的秘鲁朋友Gio和她的老公来接我们一起吃午餐。他们开车带我们去了一个海边的私人会所奢侈了一把。这个会所相对利马的城中心来说在海湾的另一侧,所以我们可以遍览利马的城市风景线。餐馆的菜单眼花缭乱,印成了一本画册,从头到尾看一遍也要看半天,而且价格也非常合理。我们点了一桌子的吃的,每个人不过是五十太阳币而已。当然,这是因为Gio交了会费,我们才得以享受一下这样的美食。可惜的是,我吃的东西都是别人的推荐,虽然很好吃,可是我现在把菜名完全忘记了。最后,在吃了甜点之后,我们是如此的饱,以致于后来的晚饭直接略过了。

午餐后,我们又在Miraflores附近的Indian Market闲逛了一下。那里全是卖纪念品的小摊。感觉象是到了以前上海的襄阳路一样。我们不能免俗,也买了一些好玩的纪念品。一方面也是我们觉得他们的开价就还比较低,所以没有怎么多还价。

逛了商场后还是意犹未尽,我们又去Larcomar的海边坐了坐。我们甚至去了路边的生活品超市,想看看普通秘鲁人的生活品是怎么卖的。结果我们发现这些超市河美国的超市没什么两样,连品牌都很熟悉。

直到最后,我们终于依依不舍地觉得是该走了。于是叫了的士,去飞机场,坐通宵航班回家了。

这,就是我们的八天秘鲁行。

秘鲁流水账 VIII

从野生动物园看利马郊区小山上一片人家
星期天,继续在利马玩。

早晨一早起来,我们就去参加一个带我们去看利马附近遗址的tour。这片遗址名叫Pachacamac,离市中心大约四十公里的样子。这里最初由利马文明开始建造祭坛,后来经过好几个文明的扩充,直到印加人建造了最大的太阳神庙。利马是一个比印加帝国古老很多的文明,大约是公元后一百年到六(?)百年的样子。遗址相当大,不过也有些简陋。整个tour有半天,但是参观遗址本身没有花很多时间。

旅游车还带着我们转了一下沿途的利马几个区,包括Miraflores和先前我们住的Barranco。利马不同的区差异非常大。Miraflores有繁华的商业街,也有漂亮的住宅区。Barranco则更多林荫小道,房子也小小的。再外围一些的利马,就感觉像是中国的小城镇。房子有点小,小商铺很多但是感觉杂乱破旧。在到达遗址之前,我们还去参观了市郊的一个野生动物园。只停留了半个小时不到,看了一些水鸟,了解了利马一些保护生态方面的努力而已。

Larco博物馆的一件收藏
我们的旅游车是双层的。顶层是开放式的。本来应该很不错的。但是这一天是阴天。气温也就在二十度的样子。开起车来风很大,我们的衣着单薄,很有点冷。但是我们为了看风景,都挤在上层忍受着寒风。所以回到家来都觉得有点感冒了。

下午我们参观了利马有名的Larco博物馆。这里有南美洲最大的私人文物收藏。到了这里,你才能看到南美洲文明细腻的一面。因为之前参观的所有遗迹只有大石头做的建筑,没有任何装饰,给人一种粗陋的感觉。而这里博物馆里展示的精美的陶器、织物和金属器皿,才能更深地让人感觉到他们文化的细节。我觉得非常有意思。

一进博物馆的院子,一下子我们就进入了花的世界。五颜六色的非常漂亮的花爬满了院墙,非常好看。

进了展馆后,我们看见展览中最突出的是陶器,有人物、动物、神怪等等。制作非常精美。我最喜欢的陶器的类型,就像左边照片里这样类型的有两个肚子的陶罐。这种独特风格的陶罐非常多。他们经常把两种动物或者人物连在一起做成一个陶罐。可以是一鹿一虎,可以是一人一物,甚至是正在交合的一男一女。我不知道这样的两个肚子在实用上有什么独到之处,反正我觉得很有意思。

博物馆里还有两个有洞的头骨。边上的解释说这说明了当时已经有开颅手术。从头骨组织一定程度的愈合上可以看出,病者都在手术后又生活了一段日子。可见当年的人们也有一定的医疗水准了。

博物馆里专门有分开的一间收集了许多大胆描述男女性事的古董。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还专门面带坏笑地提醒我们不要错过这个展览。这些陶器、雕刻都很夸张,不像古希腊罗马那种写真表现人体美的那种,而是更类似于生殖崇拜。一些作品还是描述人鬼之间的交合,可见其中的宗教意义。参观的时候在展馆里有一个狂笑不能自已的女子,搞得我们都有些受不了。

博物馆另一个有趣的地方是,我们还可以参观他们的储藏室。储藏室里全是架子,而架子上密密麻麻地全是各种各样的陶器。这数目恐怕超过在正馆展出的陶器百倍不止。这么多古董,也不知道这位Larco先生花了多少钱才能收集到。

晚上,我们在利马著名的连锁烧鸡店Pardo's Chicken吃了当地著名的烤鸡。据调查说烤鸡是秘鲁人外出就餐最普遍的首选。Pardo's的烤鸡似乎都是先腌过的,所以里面的肉也有味道,挺好吃的。我又喝了一大杯Chicha Morada,吃得饱饱的。

秘鲁流水账 VII

坐在Larcomar的咖啡店里看海
星期六我们是中午的飞机回利马。我们早早地起来,又去参观了几处Cusco的博物馆,然后才恋恋不舍地叫了的士去机场。

利马天气不错。我们回到了平原,觉得身体好像有了些力气,下飞机找到旅馆放了行李,就又出来溜达。我们这次的旅馆在Miraflores区。这个区相当的繁华。几条主要马路商店密布,行人也很多,给人的感觉像是上海。奇怪的是街上有好几家大的赌场,当然不像Las Vegas那么巨大,但也很显眼。原来这里可以赌钱的。

我们听了Stella的秘鲁朋友Gio的推荐,顺着繁华的Larco大街走到了海边一处叫做Larcomar的餐饮商业综合区。说是海边,其实是海边的山上。所以可以远眺很好的风景。这片完全现代化风格的商业区也许并不是利马的旅游景点,不过却是个休闲放松的好地方。许多品牌商店,卖的衣服什么的基本和美国的价钱相仿。靠海的一边则是餐馆河咖啡店。在这里逛着,我觉得我们就像周末出来逛街的利马人一样。我们找了一家叫做Cafe Cafe的咖啡馆,坐在那儿喝着咖啡,吃着点心,放松一下前几天在高原爬山涉水疲劳的的身体。后来Gio告诉我们,Cafe Cafe几乎是在那一片的老外必去的地方。怪不得招待的英文不错。

喝了咖啡,我们沿着靠海的小路走了一走。我们有人在海边玩着滑翔降落伞,看起来非常惬意。就在快到夕阳西下的时候,我们走到了一个叫做爱情公园(Parque del Amor)的地方。这个公园因为Victor Delfin的一座男女亲吻的雕像而出名。公园里许多青年男女成双成对。夕阳温和的光线把公园洒上了一层金色,海风吹动着女孩子的飘飘长发。看着这些沉浸在甜蜜中的小孩子,我觉得我和Stella两个人的出游能在这样漂亮的地方落足也很应景。

从公园出来,太阳已经下山,天也渐黑。我们又往Miraflores的城区中心广场走。这个小广场是三角形的。一边是教堂,另两边则是许多店家。这里的店比较现代化。很多快餐式的饭店,还有一些大卖场式的衣服店啊什么的。夜晚逛街的人群熙熙攘攘,非常热闹,感觉象是上海徐家汇。广场公园的路上有一排画架展示着当地艺术家的画作。另一边,教堂的门口竟然有一个古董车俱乐部举办的车展,我们看到了一堆古董英国车。

晚饭我们在广场附近一家叫做Las Tejas的饭店吃的饭。那里号称有利马最佳的Lomo Saltado。

星期四, 六月 02, 2011

秘鲁流水账 VI

Cusco广场上的庆祝活动
原先我们计划中的下一站是Puno,也就是我们打算去看Titicaca湖的地方。可是我们听说那里发生了罢工和骚乱。罢工的人群切断了通往Puno的所有道路,并且所有的商家也被迫关门。在网上我们听说有被困在Puno的旅行者凌晨三点趁示威人群还在睡觉的时候从小路逃出城的惊险经历。报纸上还登出了示威者焚烧汽车、砸毁政府大楼的照片。所以我们决定不去赶这趟浑水。上午就去改了飞机票,星期六直接回利马了。

星期五的一天依旧在Cusco。早晨路过城中心广场的时候,恰好有活动。穿着鲜艳民族服装,奏着欢快民族音乐的人们组成了各个方队,从广场前面走过。非常热闹。他们每支表演队伍只有二、三十人,走在队伍最后的是乐队,他们吹着排箫之类的民族乐曲。走在最前面的多半是漂亮的姑娘,男孩子在中间。也有些队伍完全是女孩子或者完全是男孩子。相同的是他们的衣着都非常鲜艳,载歌载舞。有些人捧着可可叶子的熏香。有一支队伍甚至捧着一个骷髅头来舞动。根据我的专业知识判断,这是一个真的头骨。我不知道他们的用意是什么,也不知道那位先人如果地下有知,会对这样被请出来欢庆究竟是喜是怒呢。于是咔嚓咔嚓,我们这些老外又拍去了不少照片。

圣多明戈教堂内的小花
下午我们参加了一个半天的Tour。这个tour也是便宜的惊人,只有15到20太阳币。一辆旅游大巴拉着我们在Cusco周围的五个景点转了一圈。我们的第一站是著名的圣多明戈大教堂。这座教堂建立在原来的印加人太阳神庙的墙基之上。这一处的印加人留下的石头墙基代表了他们的最佳建筑水准。巨大的石头严丝合缝地垒在一起,不用粘合剂,石头之间的缝插不进一张纸。据说一九五几年的时候本地有一场大地震。这座教堂倒塌了,但是其中印加人修建的墙基却完全没有损坏。我们现在看到的后来重修的教堂,依旧在印加人的墙基之上。如今的教堂其实只占原来神庙的一小角,典型的西班牙人的风格,中间有一个四方的庭院。四周的房间里如今陈设着印加遗物的博物馆。

我们去的第二个地方叫做Sacsayhuaman。这是当年最后一个印加皇帝率领部众做抵抗西班牙人围攻Cusco的军事堡垒。可惜他没有成功。后来西班牙人就开始拆除这一处堡垒,把大石头都搬走去造他们自己的教堂了。据说这个事情一直延续到上世纪中才结束。所以如今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个残破的城堡。那里有一块据说是在所有印加建筑里用到的最大的巨石。不过其他可以看的东西就不多了。吸引我们的反倒是在遗址周围大草坪前悠闲散步的几只驼羊。这些毛茸茸的笑家伙天生一副笑模样,非常逗人。我想,要是当年西班牙人知道这个地方会有无数游人来参观,门票可以卖个好价钱的话,也许也不会把这个城堡给拆了。唉!

在Sacsayhuaman城堡遗址前散步的驼羊
我们还参观了另外三个遗迹,分别是QenkoPuka PukaraTambomachay。他们都比较小。五岳归来不看山。我觉得,看了Machu Picchu和Sacred Valley之后,这些小遗迹就显得不够吸引人了。我觉得三个里面最有意思的是Tambomachay。这里是印加皇帝度假的地方,有一眼泉水,修有一个洗澡池。奇怪的是到现在没有人研究出来这泉里的水从何而来,只知道它一年四季都保持相同的流量。

那天到了傍晚非常冷,我们俩都带少了衣服,在寒风中打了几个喷嚏之后,我们的兴致有些低了。最后tour一结束,我们就窜回旅馆去休息了。

秘鲁流水账 V

经典角度下Machu Picchu全景照片。背后的高
山顶上便是Huayna Picchu
Machu Picchu,西班牙语发音大致是马丘比丘(其实Quechua的发音更接近于马丘比可丘,所以Pi后面写的是cch)。这是我们这次去秘鲁的主要目的。这是一片印加帝国建造的不知用途的建筑群的废墟。当年发现的时候整个遗址都被森林覆盖。现在清理之后才显示出其宏大的建筑原型来。这片遗址因为从来没有被当年的西班牙人发现过,所以完全没有受到破坏。另一方面,因为它在西班牙人来之前就已经被印加人遗弃了,所以也没有人知道它的真正用途。这更加增加了它的神秘色彩。但是从建筑本身的风格来看,和Cusco一带其他的印加遗迹的风格非常一致。所以它毫无疑问是印加人的作品。只是它的巨大令人称叹。

我们傍晚从Ollantaytambo出发,到了Machu Picchu边上的小镇Agua Caliente住了一晚。Agua Caliente是一个迷你小镇。你无需汽车就可以轻松走完全镇。它坐落在Urubumba河边。这里是到达Machu Picchu的火车的终点,也是上山去往Machu Picchu的起点。我们的旅馆就在河边。山中的河水顺着陡峭的山势哗哗地流,非常大声。我们就在流水中睡了一晚。

说是一晚,其实只是半晚。因为听了旅馆店主的忠告,早晨三点半就起床,吃了点早点就去到山脚下的公共汽车站排队,准备等公园一开门就上山。这是因为要登上Machu Picchu背后那座高山,探访Huayna Picchu遗址并且俯瞰Machu Picchu全景,需要领取门票,而且每天限量400张的门票。

从Huayna Picchu俯瞰Macchu Picchu,
还有上山十八弯的断肠小路
早起的鸟儿有虫子吃。我们四点开始就去排队,但是到车站的时候前面已经站了一条长龙。许多人在队伍里捧着咖啡,吃着面包,看起来也是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不过在我们身后排队的人反而到不是很多了。我怀疑那些人觉得前400名无望,干脆回家好好睡觉了。到了五点半,第一班上山的车才发车。等轮到我们,大约是第六辆了。开车的时候天还黑着,走了十几分钟,天就亮起来了。我们突然可以看见四周的青山耸立。这里和Cusco一带的风光迥然不同。因为这里接近亚马逊丛林,雨水多了不少,山上都郁郁葱葱,不像Cusco一带的山都有些干荒。

半个小时不到,我们就到了公园门口。我们在Cusco就买了公园的门口,现在要紧的只是另Huayna Picchu的票。其实这只是公园门票上的一个图章而已,我们如愿地领到了。

Machu Picchu真是不负盛名。非常大。很难相信当初被发现的时候这一切完全覆盖在丛林里。如今的Machu Picchu,是一群层层叠叠的建筑。虽然没有人知道这些房子真正是作什么的,但是根据考古学家的推测,一部分建筑是庙宇,一部分是住宅,还有卫兵楼、农业区等等。房间通常不大,但是象迷宫一样相连在一起。他们还有巧妙的流水系统。但是,另一方面这些房子又显得原始。印加人的房子的房顶基本是茅草做的,所以这些房子的屋顶都已经消失了。房子也没有真正的门。门就是一个开口,没有门板。窗户自然不会有玻璃,也是一个开口而已。另外,我几乎没有发现任何雕刻。这些建筑物都没有什么装饰。相比之下,玛雅人的遗迹就显得精致许多。尽管如此,就凭它的宏大,Machu Picchu就足以打动每一个参观的人。

Machu Picchu的背后有一座高山。那座山的山顶有另一处遗迹,这就是害我早晨三点半起床排队的Huayna Picchu。Huayna Picchu本身并不算非常大,但是它建在高山之巅。登上了它,可以俯瞰Machu Picchu的建筑,上山的十八弯的小路,山谷地下蜿蜒的Urubumba河,甚至昨晚我们过夜的Agua Caliente小镇。这样的绝顶风光不容错过,所以我们才这么早起来。爬山的过程其实比我想象的轻松。因为全程都有台阶。有些地方非常陡,不过对山上来说不是问题,反倒是下山的时候让人紧张。最后,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爬到了顶。在一番惊叹自然、造化、古人、神迹等等,拍了无数照片之后,我们下了山。

回到山下,在Agua Caliente吃了顿秘鲁中餐Chifa,然后又坐火车打道回府去Cusco了。

秘鲁流水账 IV

山谷中的小镇Ollantaytambo
星期三起床,已经适应了高原的感觉。我们一早就去坐车,在Cusco附近的Sacred Valley做一日游。这个一日游的票,我们前一天就已经讨价还价买了,一个人25太阳币大概9美金的样子可以玩一天,连坐车带导游,真是非常的划算。说实话,我觉得就算25美金也很合理。

Sacred Valley曾经是印加人聚居的地方。这里地势不象Cusco那么高。山谷中有Urubumba河穿过,适宜耕作。所以,现在有许多印加古迹。我们参观的主要的是两处,一处在Pisac,另一处在Ollantaytambo。我们先到的Pisac。Pisac因为当地的集市而有名。可惜的是我们去的那一天不是赶集的日子,所以我们没有在城里停留,直接去看城外的废墟。这一片废墟是以前的居民区。从山脚下开始一层一层的梯田,到接近山顶的时候才是房屋,依靠着山坡一直修到山顶,层层叠叠好像一座城堡。我们上下爬了一回。看着似乎很高的城堡,半个小时就上下了一回。如此这般,我们对自己在这个海拔高度的爬山能力信心大增。在山谷另一侧的山上可以望见许多洞。导游说那些是盗墓者的杰作。那座山原先是印加人的墓地,但是后来的盗墓者为了挖宝,把山挖得坑坑洼洼。

我们中午在Urubumba小镇吃的饭,然后下午两点的样子到了Ollantaytambo。这里的废墟更为巨大。原先是印加人的神庙,据说直到西班牙人入侵的时候尚未完工,只好半途而废了。从现存的规模来看,这里虽然不如Machu Picchu那么宏大,但是也非常惊人了。层层的梯田覆盖了大半座山。从山上俯瞰小镇那些印加风格的房屋,据说是从过去一直流传至今。整齐的街道也是石头铺成。街道的一侧修有水道。涓涓的流水顺着坡度流下,给家家户户带来干净的用水。Ollantaytambo的城中心广场小小的也有它的可爱之处。一面教堂,三面商家,四面青山。导游带领我们参观的废墟在一面的山上,回到广场可以爬上另一座山。那座山上还有一处废墟,据说是当年印加人储藏食物的所在。这一处也造得颇有气势,但是目前竟然完全无人管理。我们无需门票就可以顺着印加故道爬上山去探访。可见这一带的印加遗迹太多,管理不过来了。

我们Sacred Valley之行的终点就在Ollantaytambo。傍晚的时候,我们在火车站边的小店里喝了口汤,然后跳上火车,向Machu Picchu进发。

秘鲁流水账 III

我们的旅馆
第二天的晚上我们就在旅馆附近转了。我们旅馆所在的区叫做Barranco。Barranco离利马市中心几乎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它没有城中心那样的高大教堂,代之的是小小的广场和小小的房子。旅游书说这个区的一景是一座叫做叹息桥的桥。不过其实这座桥很小,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桥的一侧有一座已经破败的教堂。教堂的正面依旧很鲜亮的样子,但是绕到侧面去看,屋顶都已经有很多洞了。许多秃鹰在高高的房梁上休息,也算独特的一景。教堂门边的棚子里有一座一人多高的圣母像。我们傍晚散步的时候看见一群老妇人围着她口中念念有词,不知是祈祷还是诵经。

我们的旅馆就在叹息桥不远处的海边的悬崖上。叹息桥走下去的一条小路上有不少小饭店。这些饭店坐落在海边的峭壁之上,可以眺望大海。我们在那里走走看看,一直到太阳落了下去,我们就在那里吃了晚饭。一顿饭几乎80太阳币,不比美国便宜多少了。后来的经验也证明了,在旅游区好一些的饭店的确都差不多这个价位了。

第三天,也就是星期二,我们起来就直奔机场,一个多小时就飞到了Cusco。(Tip: 秘鲁的飞机场案件不脱鞋)

Cusco广场的夜晚
Cusco,也拼作Cuzco。这个城市是印加帝国的故都。它坐落在群山之中,海拔3300米 (相比,拉萨海拔3650米),所以很多人到了那里都会有一些高山反应。我们从飞机上下来已经过了中午。根据告诫,我们就只在城里散散步,看看风景,打算适应了高海拔再说。

Cusco的城里的主要去处也是他们的主广场Plaza de armas。广场两侧各有一座大教堂。一面是所谓的同志大教堂(Church of La Compañia)。据说这是在原来印加皇宫的基础上建成的。教堂很宏伟。典型的巴洛克风格,装饰精益求精,十分的繁复。广场的另一侧则是三座连在一起的教堂,中间最大的一座叫做Cusco大教堂。

一开始我看得很兴奋。不过走啊走的,在爬一个楼梯的时候,突然脚踩了个空,几乎摔了一跤,这才感觉到,我的高原反应也来了。然后我就分外小心,也没出什么事。只是剩下的一天就一直有些头疼,还有些晕晕乎乎。

我们的旅馆在广场的北面的San Blas区。Cusco是一座山城,所以街道都有些坡度。从广场到我们的旅馆大约15分钟的路,但是因为有坡度,再加上高原反应,我们只有慢慢走。好在Cusco的街道也是它的一景。石头铺成的小巷只有一车多宽。出租车司机灵巧地在Cusco的小巷里展示驾驶技术。小巷两边传统风格的房屋常常是用巨大的石头砌起的墙基。这是印加人留给Cusco的遗产。据说这样的建筑防震,所以在多震的Cusco也一直保留下来。许多人家的门是蓝色的。这种白墙蓝门的搭配在Cusco乃至周围许多印加人的故地都很常见。

晚上我们坐在广场边的饭店一边吃饭一边观赏夜景。我吃的是烤肉,可是胃口不是非常好,一大盘子饭菜并没有完全吃完。吃了饭早早地睡了。不料半夜却突然要起来上厕所。起床来走了一圈,发觉自己头也不疼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很高兴。回到床上继续美美地睡了一觉。

星期三, 六月 01, 2011

秘鲁流水账 II

利马城中心广场
我们在秘鲁的第二天基本上在利马的市中心度过。从我们的旅馆到城中心的广场有非常便捷的Metropolitan公车。因为它有专用道路,从不堵车。单程1.5太阳币,大约五毛美金。非常划算。

西班牙殖民者建造的城市基本按照一个固定的格局。城市的中心有一个方正的广场,名叫Plaza de armas。广场有一侧是教堂。另有一侧常常是市政府。其余两侧有时是另一座教堂或者政府建筑,也有时是饭店、商店等等。广场上则是花坛、草地,中心有喷泉或者雕塑。

利马也不例外。利马曾经是西班牙在南美洲的政治首都,广场修得相当漂亮。每天中午,政府大楼门前都会举行换岗仪式。穿着鲜艳笔挺制服的士兵排着整齐的队伍,踏着夸张的步子在铜管乐队的伴奏下在广场门口进行这个表演性的仪式,吸引了不少游人。整歌表演大约20分钟。军乐队除了吹奏一些好像军乐的雄壮乐曲之外,还演奏了一些著名的传统曲目,比如说El Condor Pasa(秃鹰飞去)。另有一些荷枪实弹、举着大盾牌的士兵则在警惕地站在大楼四周,做着实际上的保安工作,好像是提醒大家秘鲁曾经是非常动荡的一个国家。

我们参观的主要内容是教堂。利马的教堂非常多,最大的是广场边的利马大教堂,还有广场北面的圣弗兰西斯教堂。这些教堂的特点是,它们的建筑装饰非常繁复。一面墙,一根柱子都有无数的雕花。教堂里面也不例外。每个神像的雕塑都精不厌细。神像常常是金光灿烂,引得我不怀好意地想,这是杀了多少印第安人抢来的金子啊。圣弗兰西斯教堂的地宫曾经是当地的公墓。他们当时的风俗是把死去的人放在地宫,撒上石灰等等加快尸体的腐烂,等尸体完全变成枯骨时候,再把骨头分类放好。所以如今参观地宫就可以看见摆得整整齐齐的人骨。大腿骨一个坑,头骨一个坑。感觉相当阴森。

中午,我们被人拉到沿广场建筑楼上的一家饭店吃饭。那里可以俯瞰全广场,风景非常优美。八个太阳币的午餐带有饮料和头盘,再加上无敌的风景,不得不让我觉得这是我们在整个秘鲁性价比最高的一顿了。

就这样走走看看,一天很快的过去了。

秘鲁流水账 I

Victor Delfin的雕塑,在秘鲁著名的爱情公园里
这是我关于秘鲁的流水账系列的第一篇。

我们这次去一共八天,星期天去,一个星期后的星期一返回。第一、二晚上在利马,第三、五、六天晚上在库斯科,中间第四天晚上在马丘比丘附近的小镇热水(Agua Caliente),最后的两晚上又在利马。原先的计划还包括了第第可可湖(Lake Titicaca),可是由于当地罢工引发的动乱,我们只好改变了计划,在利马多住了一晚。

第一天基本上在飞机上度过。我们在纽瓦克机场转的机。从纽瓦克到利马的飞机大约是八个小时。到了利马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利马时间和美东非夏令时的时间相同,所以现在和我们差一个小时。下飞机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叫了出租,坐上车出了机场的第一感觉是:这是一个发展中国家。原因是飞机场附近的城区似乎比较差一些。房子都显得有些破旧。路边商店很多。因为马上要到选举,路边无数候选人宣传的标语和广告。我们的出租车沿着海边的高速公路走了一段。但是海滩看起来不是非常漂亮。路另一侧的山坡非常荒。只有一些地段有零星的树。我看见了一块标语牌,写着“种树五千棵!”。总之,利马给人的第一印象不那么吸引人。

晚上的旅馆在海边,曾经是秘鲁著名的艺术家Victor Delfin的家。装点地非常有艺术气息。房子里挂着他的许多画作。看起来他的画有很浓厚的秘鲁气息,充满了安第斯文化的色彩。还有一些画作非常大胆地描写情爱。后来看了Larco博物馆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这也是继承了安第斯文化。

因为没有时差,我们一路飞机疲劳,听着波涛声好好地睡了一晚上。

Yeah!! 六月到了!

今天是六月一号。是我最喜欢的六月的第一天。虽然儿童节这件事情已经离我有点远,我还是很有一种想庆祝的心情。六月总是让人这么欢欣鼓舞。

今天的最高温度据报又会达到36摄氏度。夏天看起来已经正式到了。

昨天晚上我们在家今年第一次开启了空调,美美地睡了一觉。回到家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