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帐 － 在中国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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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忙忙地，才到上海，便往武汉去。到武汉的飞机迟了两个小时，等从机场大巴下来，天已经黑了。我在车站等了一会儿，就看见了Stella。她戴着一顶灰色毛线小帽，身上穿着一件带格子的浅色大衣，脚上穿着一双靴子，整个人和在西雅图的时候都不一样了。车站叫不到出租，我们努力了几次未果，只好去坐公车。公车倒是不挤，就是多走些路。等到了Stella的家里，她的爸爸妈妈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我们边吃边聊不提。

在带给Stella家里的礼物之一，是一个电子相框。Stella的妈妈喜欢玩照片，所以她对这个新玩具很有兴趣，我又详细跟她说了用法。其实挺简单的。

到了晚上，跟Stella说了好一会儿话。一直说到困了才睡。就这样，送走了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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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lla的家在一楼，隔音也不很好。所以，清早就可以听见外面有人聊天或者吆喝卖东西什么的。这样也好，毕竟在Stella家里，睡懒觉是不好的。

今天Stella的许多亲戚都来Stella家玩，非常热闹。中午就在附近的一家饭店里吃了饭。武汉的消费看起来还是相当合理。我们十一个人点了许多菜也不到400块。这在上海可不行。我最喜欢的菜是烤羊排。撒了孜然，很香。

那么多人，吃饭之外的活动自然是聊天。我发现Stella的亲戚里好多人都在钻研佛经。她的两个阿姨可以把经文背出来。就连Stella的小表妹都会背。我因为看了百家讲坛里钱学忠说的玄奘故事，现在对佛教也发生了兴趣。看到她们几个人在那里交流，我觉得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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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去溜达了一下，拍了些照片。武汉的小吃很有名。不过Stella的妈妈已经在家里做了许多好吃的，每顿我都吃地饱饱的，以致于没有工夫出去品尝武汉的小吃，也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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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我和Stella早早地去飞机场。我觉得在武汉时间过得飞快，竟然有些恋恋不舍。我觉得这对我相当不容易。到上海的飞机很顺利。我们赶在中午到了家里吃了午饭。

下午我们去南京路的中信办代递签证的手续，结果后来发现通过中信代递材料非常慢，所以决定还是自己去面签。但是这样可能影响我去香港的计划。

签证没有办好，只好逛商店。先是去了南京东路那家新华书店。这家书店以前我去的非常多，是上海最大的书店之一。可是盛景不再。如今更新的书店抢了它的风光。不过我还是在里面买了一本书。最近，受了百家讲坛的影响，对历史产生了兴趣。所以去买了一本历史书回来读。

买完了书，又去逛商场。Stella挑了一件红色的短旗袍去试。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我的眼睛简直不能离开她了。Stella很少穿这么惹眼的衣服。所以我非常热忱地鼓动她把这件衣服买了下来。

顺便说一下上海新开通的地铁。新开通的6号、8号地铁以及正式贯通的4号线环线非常好。6号线的车站就在我们的小区门口，4号线的车站也只有10分钟的路，很方便。这下从家里去市中心就很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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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们在上海的第一个整天。可是我觉得我们似乎已经在上海好几天了似的。上午我跑去派出所开我的出生证明。这需要我到我出生所在街道去办。幸好从我现在的家有871路公车可以直到那里，所以我就坐上公车去了。坐在公车上，我又经过了我出生时住过的那条弄堂，竟然一点没有变。老式的公房在两边的新高楼之间显得非常地不谐调。不过这非常满足我怀旧的心。

派出所的服务很好。我轻松地拿到了证明，觉得时间有多，就带Stella去复旦转了一圈，然后坐地铁回来了。在人民广场转车的时候，适逢上下班时间。地铁站里人流川动的样子颇为壮观。车厢内拥挤的程度也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拥挤的公车。

我在上海，经常容易泛起怀旧的心情。

晚上的时候，我们在屋里说了很多话。直到大家都累了。这是值得纪念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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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我们拿着派出所开的证明去公证处办公证。本来以为很简单的，结果公证处的小姐嘴皮子一碰，就列出一堆额外的要求来。这下没折。还得再去跑腿。因为是周末，就得等到星期一了。

老妈说去外面吃午饭。于是老爸老妈加上我和Stella四个人就去了附近的一家馆子。为了让Stella尝一下上海菜，老妈一口气点了三个冷菜七个热菜，四个人自然是吃到撑。最后打了一大包回家。

下午的主题是shopping。结果是，在淮海路一带逛了一下午一无所获。也许，现在的上海，淮海路已经不是shopping的最好去处了。

晚上，我们又去会了中学同学YYH和他的老婆LJ同学。他们带着他们五岁的小家伙来。这个小家伙非常机灵，也不怕生。吃饭的时候，他先饱了，于是拿着一盒Uno牌过来和我们一个一个玩，一对一单挑。结果他大获全胜，得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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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表弟过来。我们一起吃了饭，闲聊了半天。下午的主题还是shopping，原因之一是Stella的削瘦身材在美国没有可能买到合适的suit。这次去的是南京路。我们在店里到处看西装(似乎现在上海都管西装叫正装了)。店里人非常多，什么衣服动不动就是几百上千的，可是买的人真不少。付钱的地方都有人排队。感觉在国内，钱都不是钱一样。我们这些人，反倒斤斤计较。最后我们选了一套西装，也是不便宜。不过幸好有打折，我们觉得还算划算。比起美国的衣服，这件要贴身多了。

在南京路走了一圈，到了人民广场，我们又转入了地下。那里的地下商场有很多很多的小摊。我们没有力气看。但是我们撞到了一个做旗袍的小裁缝铺。Stella一直有买一件旗袍做正式场合的礼服的想法。我们看了这个铺子的料子和做工似乎都还不错，就去订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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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Stella走了。我把她送到飞机场。因为签证的缘故，我怀疑自己不能按时感到香港去和Stella碰头，所以也许这就是在中国的最后一别了。我觉得这很糟糕。

送走了Stella，回头继续去派出所办手续。按公证处的要求，我又办了两份证明，然后回到公证处，换了个公证员，一样的不依不饶，非要我父母的结婚证，还说如果没有，就要去做亲子鉴定。他们的逻辑我不能理解。首先我不过是要求证明我生在上海而已，和父母是谁没有关系。再说，我父母的结婚证也不能证明我是他们生的；亲子鉴定也不能证明我父母结了婚。总之，非常的浆糊，只好回头再去。

到了晚上，Stella从香港打电话来，说一切都好。我觉得，我们一起在上海的几天，好像是做了一个短梦，飞快的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