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江 • 二

在丽江的第二天，我们早晨起来在客栈边上喝酥油茶的时候，有一个男子过来问我们要不要包车去附近玩。我们已经从各种渠道听说不要轻信外面拉客的司机，所以通常对这些人都不理会。可是这一位却不知怎么，同时赢得了我们俩的好感。于是我们喝了茶，吃了丽江粑粑，出门坐了他的车跟他走了。

司机是纳西族的人，姓李。就是前面我提到的那个自称家谱记载是南京来的那一位。他的汉语虽然流利，但是并不是那种川滇一带的西南口音；并且，他似乎给人一些说外语的感觉。毕竟，纳西话已经不是汉语的一支了。他不是天生健谈的那种人，但是也很乐意和我们交流。除了导游之外，我们还聊些家常什么的，好知道当地人的生活究竟是怎么样的。

他说，农民嘛，什么都要搞一点，才好过日子。他的家里有田，种各种粮食还有水果。老婆照看地。自己出来开车做些旅游者的生意。当然这是丽江兴了旅游之后。从去年十月起，这里还没有好好下过一次雨。不过，就是当天，他拉着我们去束河的时候，天由晴转阴，开始下雨。而且在后面的几天里，雨越下越大。

那天他带着我们去了四个地方：东巴万神园，玉水寨，拉市海和束河镇。前两个地方在玉龙雪山的脚下。东巴万神园是纳西人祭神的地方。纳西的传统宗教是东巴教，是多元神的宗教。不过现在已经带着明显的藏传佛教的痕迹。从经世的衣着到庙宇的建筑，还有各种宗教器具等等。玉水寨是个新建的景点。这里有几处漂亮的泉水。于是此处也立了一座叫做玉水缘的大殿，来拜祭佛祖，东巴各位神灵，乃至纳西先王甚至毛主席像，也是有意思的很。

我们没有上雪山，因为索道很贵，据说今年也没有许多雪。这对我们在西雅图见过许多雪山的人来说缺乏吸引力。所以我们直接去了拉市海。司机说自己是拉市海的人，可以带我们走小路，从后门进去，省了门票。

拉市海就和高原上其他许多类似的"海"一样，其实是一个高原湖。我们去的时候雨季还没有来，水面有些小。有一两只小船在湖面上悠闲地走。湖边的草地只带着一点绿，其余是黄黄的一大片，上面点缀着正在自在地吃着草的牛马。我骑着马，在草原上走，遛了几乎一个钟头，算是过了一下马瘾。不过，第一次骑，技术不够，不敢放开缰绳狂奔。当时想，过两天去香格里拉好好骑。可惜后来没有成行。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遗憾。

我们最后去的地方是束河古镇。司机又带领着我们逃票。逃票乃是丽江旅游的特色之一。不过也是，那么多的景点，门票又贵，不是很值。按当地人的说法，门票都给省里收了去，他们也没有多大好处。

言归正传。束河是一个和丽江古镇类似的小镇。只是还没有兴旺起来。少了些店铺，多了些当地人的风情。走走看看，也很有意思。就这样，一天去了四个地方。回来的时候好累。跟旅店的老板讨论了半天，订了第二天去泸沽湖的票。又要早起。觉得旅游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