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日记 I - 坐飞机

回国的飞机早晨六点，到芝加哥转一次。前一天几乎没睡。凌晨两点半出门，第二天相当于东部时间凌晨两点到上海，几乎整整二十四小时。

去上海的飞机上的邻座是个美国老头。在空姐送餐的时候，他突然用中文问我是不是要他的牛肉。他是素食主义者，不吃肉。后来这一路我几乎是一个人吃两个人的东西。老头子原来是一个缅因的出版商。他是传教士的儿子，十二岁前一直在中国，后来又去了台湾读大学，他的图书也是以中日韩的文化研究为主。他的中文不错，经历也有趣，我们一路相谈甚欢，解了些十四小时无聊之苦。

飞机上聊一会儿，睡一会，写一会儿文章，看一会儿论文，还听一会儿音乐发呆。觉得非常喜欢Julieta Venegas的《柠檬和盐》这张专辑。让我想起Suzanne Vega的Tom's Diner的风格。自然平淡地唱。发音清楚的连我都听得明白，可以体会里面的妙处。

下了飞机的时候已经是星期二，上海正在下雨。妈妈一如既往地坚持到飞机场来接。上海似乎又不太一样了，一下子却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