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

每天早晨坐公车的时候，差不多都是同一个的女司机。司机看起来大约三十左右，有些胖胖的，非常和蔼。她似乎总是很快乐。我上车时微笑着问我早晨好，下车时微笑着跟我说再见。每天，坐她的车心情都很好。

这个似乎并不是例外。这里的服务人员，像公车的司机，像公园门口卖票的，像走廊里拖地的，像餐厅里打杂的，似乎都很和善很快乐。你如果有事问他们，他们就会很高兴的告诉你。有空的时候，还会跟你说闲扯几句，好像你是他们的熟人。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说，某中国餐馆里的服务员，就很不爱搭理人，很有二十年前上海国营饭店的感觉。

现在上海的饭店里，服务员都是外地来的打工仔打工妹。他们很殷勤很谦卑，可是他们并不能快乐地对你。这不怪他们。他们需要谋生活。他们需要面对店里的顾客。这些顾客趾高气昂，并不会快乐地对待他们。但这也不能怪顾客。他们辛苦地赚了钱，坐在饭店里，并没有功夫关心其他不相干的人的快乐。

同样的事，也发生在上海的公车上，也发生在上海的商店里。

所以，在上海，我喜欢独来独往。

不过，想起来医院里快乐的几个小护士。我觉得那还是不多的一小点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