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四月 21, 2005

我的Roommate们

上次说了尤里卡,现在再讲讲别人。

我在美国的第一年和两个roommate一起住,一个墨西哥人,一个巴西人。墨西哥人叫George,但是发音类似火黑。那时西文的不懂,所以一上来就闹了个红脸。巴西人有个大众名字David。也许因为第一次就念对了名字的缘故,后来一直和巴西人比较投缘。

David是个超级胖子,大约有我两个那么重的样子。那时候我们会一起骑自行车去买菜。我一直担心他的车会垮。这件事一直没有发生。

George是个足球扇子,David却不是。那一年正是世界杯在美国办。墨西哥和巴西都有比赛,中国还是在门外。我从86年那届开始支持西班牙。虽然他们从来没有过大出息,但是总是可以疯狂地踢出高比分。看电视转播的时候David总会有问题。我觉得跟巴西人解释足球还是很有面子。不过后来他和George开始讨论西葡文字的异同的时候,我就彻底找不着北了。

David对中国也很有兴趣。他有一本生肖算命的书,时常翻出来向我讨教。那本书基本上是西方星相和中国生肖理论的大杂烩,所以我也半懂不懂。两个人一起研究。或者说他研究,我添乱。因为我实际上连生肖顺序都不能排全,明白的实在有限,但是我注重娱乐,所以可以告诉他一些民俗故事。David就很高兴。

我似乎还做过东西请David尝。就是非常家常的中国菜,一定是不会在馆子里出现的那种。David似乎很喜欢。

那一年,我敢说,我让David对中国的了解增加了若干倍。

只是David真的是很不巴西。不光足球的不明白,也很少听他放巴西音乐。跟他在一起的一年,对巴西的了解约为0。

那一年,没有车,不认得很多朋友。很少说中国话。很少出去玩。很少去吃香喝辣。什么都很少。而且似乎没有作过任何努力去改变。想起来,觉得自己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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